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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刑事案件】真凶32年后被捕 遭邻居姐姐性侵

【90年代刑事案件】真凶32年后被捕 遭邻居姐姐性侵

华城连环杀人案过了追诉期(2006年4月2日)仍未有任何进展,使得大家都把这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列为韩国三大悬案之一时,京畿南部地方警察厅却于2019年9月19日早上9时半召开记者会,称说‘华城连环杀人案’有了新进展。

警方锁定了嫌犯为时年56岁的‘清州小姨子被杀案’犯人李春才,在记者会上,警方通报称和李某DNA一致的证据DNA共有3件,分别是1987年发生的第5起案、1988年发生的第7起案、1990年发生的第9起案件衣物上的DNA。

警方也强调,虽然DNA一致,但案件提供的凶手血型是B型,而李春才却是O型,而且他全面否认罪状。虽然根据目前科学水平,DNA一致基本能确认真凶,但因为血型不符,再加上凶手也不认罪,所以仍需进一步调查。

同年10月1日,警方找来了9名心理学家,在釜山监狱对李春才进行了9次审问才突破他心防。李春才终于承认是‘华城连环杀人案’凶手,但表示10起案中,第8起不是他所为,同时透露有5起还没有被抓到的先奸后杀案也都是他的犯下的罪行。

李春才的双面人生

李春才于1994年在忠北清州强奸并杀害了妻子的妹妹,被判无期徒刑。案发当时,20岁的小姨子到家中做客。李春才刚好与妻子吵架,导致妻子离家出走。于是,李春才向小姨子伸出魔爪,喂其吃安眠药后强暴,再用钝器杀害,并遗弃尸体。

1994年,李春载因奸杀妻妹被逮捕,图片中他用衣服蒙住了头部。

他很快地被捕,被判终生监禁。在釜山监狱服刑的20年间,他一直都表现良好,行为端正,从未受过一次惩罚或调查。在4级囚犯等级中,更被列为一级模范囚犯。

据釜山日报报导,服刑期间,李春才还迷上陶艺制作,由于手艺精湛,在2011年和2012年的在押人员陶瓷展上,他的陶瓷作品还被展出。

2006年,他还获得资格在教导所接见亲属。其母亲一直都觉得儿子奸杀小姨子只是一时糊涂。所以当他承认自己就是‘华城连环杀人案’真凶时,周遭的人都感到震惊,连监狱职员都感到惊讶。

无论是高中同学还是家中亲戚,都认为他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从没惹过什么麻烦’;李春才的母亲更是说,他是个‘善良的儿子’。

他曾在装甲部队驾驶坦克,经常把其他坦克追在尾后视为乐趣,从中获得优越和成就感。

韩国记者曾探访过李春才的故乡,即他结婚前生活的京畿道华城市镇安洞(原为华城郡太安邑镇安里)。在高中朋友们看来,李春才日常生活中不多言,也不善与人交流:“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高中3年级时与其同班的A某(时年56岁)说:“李春才非常安静,从未参与过体育运动和社团活动。”同学B某(时年56岁)也回忆说:“李春才声音中性,脸色白皙,不是那种会吸烟、惹事和打架的人。高中时男生看色情杂志,他都会避开不看。当时没有谁孤立过他,但他几乎没有存在感。”

李春才的各方亲戚,甚至是镇安洞的居民们,至今仍然表示‘很惊讶’,称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一名亲戚说:“在因奸杀妻妹进监狱前,他对我和我的父母都很好,之后他父亲患病去世,我还在想,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有报道称,李春才在家长拥有绝对权威的环境中长大,自小内向。童年时,经历弟弟坠河溺亡的变故后,变得更加内向。但其实,李春才的家庭环境并不特别。在镇安洞居住了几十年的80多岁老人介绍说:“我们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我们很了解他们家。李春才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家人也很善良。”李春才的母亲金某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说:“我的儿子非常善良,我和丈夫吵架时,他经常安慰我。”

李春才那些年的犯案简写。

童年遭邻家姐姐强奸

从这些报导中可以看出,李春才的性格与许多‘杀人魔’有些不一样,他在家人和邻居面前很温顺、安静,但对弱者,他却十足残酷。

有心理专家认为,李春才所涉犯罪的关键词是‘性倒错’。患有性倒错症的人想要消除性欲的方式多种多样,但是李春才选择的是给对方施加痛苦。除去杀人,李春才供认的罪行都是强奸女性或强奸未遂。连环杀人案中的9起案件,均在现场发现有精液或衣服脱落等伴随性暴力事件,对反抗的受害者挥舞凶器或破坏性器官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犯罪心理学专家们认为,李春才的性倒错症在他不断犯罪后会逐渐深化。据分析,李春才并非从一开始就杀人,而是在性犯罪过程中杀人,之后开始执着于杀人带来的‘刺激’。

京畿大学犯罪心理学系教授李水晶(音译)表示:“李春才的性倒错症最初应该也只是处于很低级的水平,但随着他的不断犯罪,倒错症开始‘进化’。”李教授还说:“李春才也沉浸于警方一直抓不到他的快感中,所以会继续犯罪,并陷入上瘾状态。”

重新调查案件的韩国京畿南部地方警察厅调查本部也在关注李春才性倒错症的形成过程。据悉,警方从李春才处获得了‘自己曾在小学时被同住在一个小区的姐姐强奸,遭受性暴力’的陈述。

李春才家人和邻居们都表示,李春才的成长过程中没有遭遇虐待。韩国警方调查了李春才入伍时的信息,部分人声称,在军队服役期间,李春才曾‘受到虐待’,这可能也对他产生了影响。

韩国檀国大学心理学系教授林明浩(音译)表示:“显而易见的是,李春才不可能突然成为杀人魔。在成长过程中,他所遭受的痛苦,对他的性格产生了影响。”

犯罪心理分析师权一龙(音译)表示:“虽然不能肯定性倒错症与童年的性经历有关,但是从现有的犯罪者身上可以看出,在成长期或童年的性经验会形成非正常的性概念。”

他认了华城第8起案件

虽然李春才开始时并不承认第8起案件起他所为,但在韩国警方的不断审讯中,李春才坦白了‘华城小学生失踪案’和华城连环杀人案第八起案件的具体犯罪经过。

华城小学生失踪案是指1989年7月7日华城泰安邑小学2年级学生金某(时年8岁)中午放学回家途中失踪的案件。李春才承认,在强奸后杀害了金某。

但他在交代的同时还称,当时‘产生了不想活的想法’。“想要自杀,没有任何计划地拿着跳绳到野山上,偶然地遇到了一名小孩,不经意地和小孩搭了话,进行了简短的对话后,用带去的跳绳绑住了孩子的双手,对这个孩子实施了犯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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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华城连环杀人案第八起案件,李春才则表示,自己在喝酒回家的路上,偶然看到了大门开着的房子。走进敞开的大门,从房门窗户上的洞中窥视了屋内。因为女孩子一个人在屋中睡着了,便进去作案了。

冤案重查

随着李春才承认了华城连环杀人案的第八起案件是自己犯下的后,警方开始不得不重新审视这起案件。主要原因是这起案件与其他的稍有不同,当年被认定是模仿犯罪,更抓获凶手尹英泽。

这起案件发生于1988年9月16日,13岁的少女朴相熙在房里遭人奸杀。警方在现场搜收男性阴毛,更断定了是年仅22岁的尹英泽。尹英泽因为单恋受害人姐姐,试图趁夜进入房里强奸受害人姐姐。没想到他误闯房间,误加施暴杀害。于是,尹英泽被捕,更受到法律制裁,入狱服刑。因表现良好,于2010年被假释出狱。

现在,李春才的认罪,也意味着尹英泽坐了冤狱,使得社会舆论沸腾,让人怀疑当年警方办案的‘合法性’。

当年尹英泽受审时,于一审就坦承了自己是真凶。到了第二审时,却又突然反口,主张自己清白,并非真凶,还指控警方暴力逼供,强取证词,让他不得不‘被认罪’。他的许多亲朋好友也纷纷跳出来,试图替尹男洗刷罪名,言及他是一位小儿麻痺患者,平常走路都一拐一拐地,怎么可能‘健步如飞’,爬过围墙侵犯他人住宅,犯下如此凶残之案呢。甚至随着近日媒体的关注与采访,尹男的母亲也辛酸地言及,当年因为经济穷困,无钱也无力帮自己心爱的儿子请一位好的辩护律师,让尹男坐了这场冤牢。

时过 30 年,韩国警方于2019年10月15日坦承,当年警方审问尹男时,的确存有‘调查错误之事实’,且坦承后来根据李春才的证词,对比出他的证词‘符合案发现场大部分情境’,认定李春才才是真正第 8 起案件的真凶。换句话说,过往被大众认为的第 8 起模仿犯罪案件,并非坐了多年牢的尹英泽所为,而是一样由李春才犯下。

尹英泽出狱时年近44岁,,深知外面社会迎接他的,将大多是‘你看看他,杀人犯也能出狱啊?’、‘我看除了第八起是你干的外,其他人也是你杀的吧?’等歧视言论抑或嫌厌的异样眼光。

但历史真相总会还给人们一个公道,正当尹男不知道得继续背着‘模仿犯罪者’罪名生活多久之际,2019 年警方坦承这迟来的错误调查,让现年近54岁的他,听到消息,也流下眼泪,世间终于还他一个清白……

现今韩国相关当位,也于2020年11月13日重启调查与再审尹男案件,试图厘清当年让尹男‘逼不得已’俯首认罪之主因,是否如他所说,当年警方的强硬拷问,抑或以非法手段,取得他的口供……

尹英泽30年获判无罪,警方发布声明道歉。

2020年12月17日,尹英泽获判无罪后向媒体表示:“时隔30年得到无罪宣判,终于一吐不快,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像我一样的人了。”他更期盼,未来的审判都能公正进行。

警方也在法院作出无罪宣判后发布声明,正式向尹英泽表达歉意,对于让一名无辜青年平白背上杀人罪名,在狱中度过20年光阴、造成莫大伤害,会深切反省。

文字/ YC

照片来源/截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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