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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阿飘 争我的床位

两个阿飘 争我的床位

“我感觉我的颈项被紧紧勒住,不能呼吸,就在我觉得快窒息时,同房的朋友打了我一巴掌,然后问我什么事。我说没有什么。倒头再睡,不到三秒又被掐到窒息,朋友看到不妥,知道发生什么事,直接打醒我。我张开眼睛,看到两个灰濛濛的影子飘走。”

我很少写灵异故事。但是在监狱里,有一些很奇怪的现象,我觉得偶尔写一下,会有一些警惕的作用。监狱就像一座大型的罪案大楼,关在里面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当然无可否认也有一部分是冤狱。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故事。里面有互殴、病死、自杀,林林总总。外头很多灵异故事都是听来的,在监狱里,由囚友亲自说出来却特别的“真实”。

听到脚步声看不到人影
阿德是监狱的“常客”,他说有一次因为犯了规,被关进黑房,半夜听到外面巨大的脚步声,徬晚6点囚友都要关进牢房里,外头不会有任何人,黑房的门缝离地面大概有5至6寸的高度,弯下身子可以窥见外面的情况,那晚他清楚的听到巨大的脚步声,却看不到任何人影。听到“声音”,看不到人影的情况在监狱里是非常“正常”的,很多囚友都有这样的经验。他们通常都是静静的听,因为已经见怪不怪。

阿德也试过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在大水池的地方传来一位老婆婆的声音:不要跑那么快,小心跌倒!然后听到小孩子的嬉闹的声音。阿德说大水池是早期给犯人洗澡的地方,可以供给一千人轮流洗澡,每一次百多人一起洗澡,那场面的壮观可想而知。现在因为有了卫生水喉,大水池就比较少在用了。只有在制水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

绿色女人从窗口经过
我们曾访问的再生人见山,他也听过“有人”在他耳朵旁说话,他说有两个人对话,内容应该有牵涉到他,很大声但是听不清楚内容。相信是因为“众生”的频率和人的频率不同,一般会听到吵杂的音声,但是听不清楚实际的内容。

他也常听到晚上墙壁敲墙的声音。他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发生,只是在房里不同的方向。我问他是隔壁房敲墙吗,他说不是,因为必须有很重的敲击物才能敲出这样的声音。他觉得是“众生”在提示他们的存在。

见山从小就有敏感的体质,常会被神明上身,宗教辅导老师就曾经看过他两次被”印度神“上身,一次在印度庙,一次在朋友的家里。

他说,在监狱里和阿德曾经做过室友,同房时,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直到搬到隔壁马来房之后,几位马来室友都在不同时间看过绿色类似女人形状的物体,有时候从窗口外的草场“经过”,有时候在房里。次数颇频密。他说,连看守他们的官员都看过,后来吓到不敢管他们这个仓。他们相信那不是阿飘,是通称为魔的东西。一个人“看见”,可能是幻觉,好几个人都见过,可能存在着我们不了解的次元空间。

在佛教经典里有记载,有人非人等,我们生活的空间,都是五趣味杂居的地方,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因为频率不同,就像我们扭开电台,也要扭到同样频道才能接收到是同样的道理。

在双溪毛孺监狱,见山的室友也在半夜起来上厕所后,望向外面,看到有一个长发覆盖的“人”蹲在那里翻垃圾,他不敢多看,赶快去睡觉。第二天,见山发现外面的所有垃圾桶都被翻倒了,骨头散了一地。监狱重地,不可能有流浪汉进来,也不可能有留长发的人,每个囚友一定要剃光头。而且双溪毛孺没有关女囚犯。

众生干扰 差一点被分尸
听起来好像写小说,确实他们的真实“经历”。再生人阿晟谈起早期在半山芭监狱被两个“众生”干扰的”亲身经历“,他说:差不多被五马分尸。

”我在A仓,我们5个人犯规一起被锁房,晚上8点多,还开着灯,第一个位置是我的室友睡。我就睡在第二个位置。可能睡到阿飘的位,那晚我差不多被五马分尸。“

”我感觉我的颈项被紧紧勒住,不能呼吸,就在我觉得快窒息时,同房的朋友看到我面部诡异的表情,状似要喊又喊不出声,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后问我什么事。我说没有什么。当时我还不相信,倒头又睡,不到三秒同样的情况又发生,又被掐到窒息,朋友看到不妥,知道发生什么事,直接打醒我。我张开眼睛,看到两个灰濛濛的影子飘走。”

压他的是两个“众生”。“其实我没有真正的睡着,我还听到室友们在说话的声音。”

进监狱采访嗅到腐尸味
半山芭监狱历史久远,1891年英殖民地在此处建监狱。1996年关闭之前,我们的记者曾经到执行死刑的刑场拍照,记者同事回来说尽管外面阳光普照,里面却非常的阴凉。他说他在里面站了一会,全身起鸡皮疙瘩。

2000年我跟随法师多次去不同的监狱探访死囚,每次去,都嗅到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充拆在空气中。一直都没有办法解释这股味道,最近因为采访和辅导老师谈到这一块,他说,那是监狱的“味道”。他嗅到的是汗味和腥味。我嗅到的类似腐尸的味道。

监狱是最多怨气的地方,大部分人发出的念头都是负面的,慢慢形成一种磁场。其实这种味道就是一种气场的累积。至于我们嗅到的监狱味道,还真的因人而异。

宗教导师郑素福

郑素福:
我不在监狱弘法,就是在往监狱的路上

香港一代毒枭坤叔的遗体,在双溪毛孺监狱里的冰柜里已经存放了6个月,坤叔的徒弟打电话请他帮忙处理。雪柜一打开,头部已经长霉,身体缩小了,盖尸体的白布也变成了黄色,发出好像咸鱼的味道。

郑素福老师是监狱的宗教导师,每个星期有好几天都会在赴监狱的路上奔波,星期一在加影监狱给普通囚犯及死囚上课,下午再赶赴双溪毛孺上课,星期二开车往文冬上两堂,星期三再开车到马六甲共两处监狱上课,回来往往已经晚上8点,星期四再回到双溪毛孺为普通囚犯上课,如此的生涯长达22年,名符其实“我不在监狱弘法,就是在往监狱的路上”
这么辛苦的弘法工作,只为了说“让世界多一个好人”。他曾经看过无数的案子,有些因为年轻人的无知,而被人利用带毒。有些因为鲁莽,和朋友一起去“劈友”,结果把对方打死,一起进了监狱。

他说最近几年他辅导的一个案子,四位好朋友,其中一位的女朋友被一个男生抢了,其他三名好友就帮忙他一起去兴师问罪,结果一言不合把对方打死了。人被打死了,大家都没有了主意,只想到赶快藏起来,惊慌失措的将尸体搬上后车厢,结果就在路上遇到路障,警方打开后车厢发现尸体,四人被控两条罪状,302谋杀以及201藏尸,全部被判死刑。如果尸体是放在车前座位,警方还有理由相信是送往医院。放在车后厢就变成了刻意藏尸。这个很难脱罪。

当天又这么巧遇到路障,遇到路障还好,偏偏警察要求打开后车厢,不能不相信冥冥中有主宰。

令素福最难过的是其中一个在监狱里自杀了。大好的年轻人因为一时的冲动,为朋友出头,一起葬送了前途。

推荐

囚友上课情况

家人死了也不来领 宗教导师帮忙收拾
素福在监狱弘法路上,也常看到有些囚友可以说完全没有家人来探望,他们在监狱里被正法后,狱方一般会联络他们的家人,但是也有”死了也不来领“的情况。通常这些都是进出监狱多次和家人关系破裂了。

狱方就会联络宗教导师去帮忙处理,素福就会去帮忙领出来,一人出一点钱把后事给处理了。我问他,有人施棺吗,他说会有一些有钱人放几千块在棺木店做施棺用途。这也是现在很多棺木店在做的事情。

问素福有处理过那一些比较大的案子。

一代毒枭坤叔的大体在双溪毛孺监狱里的冰柜里已经存放了6个月, 头部长霉,身体缩小了,盖尸体的白布也变成了黄色。

香港一代毒枭 冰柜存放6个月没人领
他说曾领过轰动一时的香港一代毒枭坤叔的遗体,在双溪毛孺监狱里的冰柜里已经存放了6个月还没有人来领,坤叔的徒弟就打电话请他帮忙处理。

”我就去见狱长,他说你来得正好,已经放了很久。立刻给了一封信委任我去处理。雪柜一打开,头部已经长霉,身体缩小了,盖尸体的白布也变成了黄色,发出好像咸鱼的味道。“
尸体一领出来四面八方的消息马上传出去,半夜香港都有人过来瞻仰,还有泰国、印尼的徒弟都来了。唯家人没有出现。

坤叔曾告诉朋友这是他做最后一次了,做完这次就会收手。结果他在大马提炼冰毒落网,“做最后这一次”,好像成为一种咒语。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次进去可能再也出不来了。他有鼻癌,用鼻子来吸k粉的人通常都会有鼻癌。

60岁走完一生,曾经的风光,最后在监狱里觉悟,与他同一个牢房的室友,出来后告诉素福,在牢里时,他曾请坤叔帮忙指点赚快钱,坤叔最后和他说:算了,不要再去害人了!
“他这句话说得非常好,有功德”。素福说。

据素福说,坤叔的后事非常顺利,出殡那天,所到处沿途都是青灯,连棺木店的人都说非常顺利。
这个事件还有下文,棺木店的人在办过坤叔后事后,生意越来越好,后来干脆自己开了一间棺木店。大概坤叔对他的一种感谢吧。

采访:区芙伶  

 

■详尽内容:第687期《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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