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育陶专栏】群体免疫的美丽新世界

2021-04-23

经过一年起起落落的疫情蹂躏，国内经济已经疲惫不堪，今年一月的行动管制令更使许多商家措手不及，相比起十二月的热闹，到处打卡拍照全国走透透，一月的萧瑟甚至令一些无法再度承受一轮行管令的商家关门大吉。随着疫苗的出现，像北地里凉快的春风，草木不生的大地又开始长出希望的繁花和野草。

二月廿四日那天首相慕尤丁在镜头下率先完成第一剂疫苗接种，象征新冠疫苗的接种计划正式展开，只是要给国内百分之八十的人民接种，绝非易事。等到第三阶段为18岁以上的成年人全数接种，将会是2022年2月的事。新冠病毒爆发以来，‘群体免疫’这个字眼就一再出现，最先提出群体免疫概念的是英国，首相约翰逊原以为冠病只是流感的一种，先让百分之六十的国民感染，这些人就形成防护墙把病毒阻挡开来，那疫情就慢慢地不药而愈了。这样的建议乍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也不难实行，但随着意大利患者入院后高达30%的重病率，如果坚持实行病毒感染而达到群体免疫的地步，还没达到60%人口感染的目标前，重病将会挤满每一医院的病房而导致医疗系统瘫痪，社会将为这鲁莽的措施而付出沉重的代价，结果这理论上很动听的群体免疫计划就悄悄收藏起来了。

疫苗面试以后，这美丽的愿景群体免疫再度被提出来，不同的是这回将通过让大部分人接种疫苗而形成强大的防护墙，以色列是世界最快全国接种的国家，至今已有一半以上的国民接种。但这群体免疫的概念，还是有漏洞。就以天花为例，世卫原本制定的目标是世界各国各自为80%的人口接种疫苗，但很快地发现这目标不易实现。比如印度，每年都有两千多万的新生婴儿，这些都会是天花病毒侵袭的对象，自从发现感染了牛痘的人竟然不感染天花，人类正式接种牛痘始于1798年，根除天花是在1980年，期间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卫星升空，登陆月球，整一百八十年。而另外一个杀伤力不那么强的水痘，市面上已有水痘疫苗，相信大部人成年人都感染过也产生了抗体，但还是不时在小孩子身上发现，所谓的群体免疫只能减低病毒的传播率，却无法彻底消灭病毒。

如果无法为每一个国民接种新冠疫苗，单靠假设性的群体免疫，冠病还是会像水痘般继续侵袭没抗体的人们，参考天花和水痘的病例，人类距离新冠病毒绝迹的美丽新世界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