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异乡人】三国边界走私自己

2023-05-21

在泰国、寮国、缅甸三国交界处有一个著名的“金三角(Golden Triangle)”，以盛产毒品而恶名昭彰，是世界三大毒品源之一。关于金三角的毒枭与罂粟花的故事危险中夹杂着浪漫。在2015年，我曾带着大学好友骑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摩托从泰国清迈一路飙到了金三角。那时站在泰国看着属于洛克河和湄公河的交界点，也第一次看见了贫穷。

当年我就已经喜爱边界，何况是三国交界。三个不同国家的边界重合的地理点，让我想起了缘分的聚集点。当然这不是世界上的唯一。全世界至少有十几个三国交界。除了东南亚的金三角，最著名之一就是座落于南美三重边疆分裂的阿根廷，巴西和巴拉圭。向西流动的伊瓜苏将巴西领土与阿根廷分开。在向西的途中，伊瓜苏与巴拉那河汇合，巴拉那河从北向南流动，标志着巴西和巴拉圭之间的边界。因此，两河相遇也正是三国交界。

我在阿根廷的伊瓜苏港，也慕名去了三国边界的里程碑Triple Frontera—Argentina, Brasil, Paraguay。我再一次站在广阔视野中一眼三方。有趣的是，两条河流的汇合巴拉那州的黑暗水域与伊瓜苏的棕色和充满泥沙的水域完全不同。而就像当初从泰国到寮国需要坐船，阿根廷和巴拉圭之间也没有陆地连接只有船，因此离开阿根廷后，我搭巴士到了巴西。最后再从巴西经过‘友谊之桥’走路到巴拉圭的埃斯特城，这个巴拉圭仅次于首都的第二座城市，也是三重边境中最大和人口最多的城市。由于是免税港口，埃斯特城更是拉丁美洲最重要的自由市场。

普遍来说，边界海关最重要的任务是打击走私，可是这里的海关形同虚设，也因为大马护照到巴拉圭需要旅游签证，于是我就学起当地人民，‘走私’自己，大摇大摆地穿着休闲装经过友谊大桥并对海关视若无睹，就这样偷渡到了另一个国家。说是偷渡可是在这里根本就只是去隔壁家逛逛的概念，海关也对我视若无睹呢。巴拉圭依然是西班牙语国家，除了巴西说葡萄牙语外，在南美西班牙语就是口音上的差异罢了，这让刚到巴西又再次面对不熟悉语言的我，到巴拉圭就感到亲切，尽管我在拉美混了半年西语依然也不太好，可是总比葡萄牙语强。巴拉圭让我想起了还没翻修前的大马柔佛的Larkin车站，或者是香港的重庆大厦。破旧与拥挤，同时叫卖声不断，我想这就是‘自由市场’的自由情况，这里卖的东西无论是货品或食物都接受巴西或巴拉圭货币，只是货品的话许多都来自中国，所以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大扫货，不过是随性惯了想走去看看罢了。于是夜幕降临前，我又再次大摇大摆地走过大桥，又回到了巴西，结束我这场三国交界的小偷渡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