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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学】话别

【生死学】话别

刚新婚的朋友Ben和太太Michele要离开澳洲到欧洲探险,他们把工作辞了,房子租出去了,因为还没有孩子,所以东西打包好后,夫妻俩决定到欧洲三年。为了和大家说再见,他们选在离开的前一晚举行话别庆祝会。庆祝会上他们俩和我说需要我帮忙,我当然是不假思索的说没问题,原来小俩口希望我能当他们遗嘱的见证人。

讲了这么多年的生死学,在工作坊中鼓励学员写遗嘱的次数可说是不胜枚举,但是当法定的遗嘱见证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在知道Ben和Michele能不避讳的安排自己的遗嘱,我自然是很高兴的。当我把自己的名字签下的那一刻,我再次感受到当我们都能接受死亡并愿意与死亡共处的时候,我们对生死所感受的压力是可以被减缓的。

在话别的庆祝会上,我也看到不同的人面对“话别”的方式。有些人只关注在正面的话题,有些人顾左右而言它,有些人觉得话别太沉重了。

这不禁让我想到我自己这些年种种话别的场景。生活在马来西亚,我有不少的家人都在海外,不管是移民或是求学,话别可说是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份。就我自己而言,我第一次深入的话别是1990年,我到台湾唸书时的话别,当时的心情是喜忧参半的,出国深造固然可喜,离乡背井自然是感伤的。当时到怡保机场和我话别的人有三十人之谱,当时的话别因为自己的生命历练,是没有办法深入的。

我更万万没有想到好些前来送行的长者,在我深造的过程中会一一离我而去。10年在台湾的大学生涯,每年的来来去去自然是让我对话别越来越不陌生了。但是我印象深刻的话别该是我在2004年决定到澳洲唸博士班的时候。当晚我在家中的偏厅,坐在父亲的藤椅旁,看着白发斑斑的爸爸,我语重心长的与父亲话别。
原因是我知道父亲当时已经快70岁了,他已经不比我当年留台时年轻。在话别的过程中,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除了告诉父亲要珍重,我真的无话可说。当时的我已经完成了在澳洲的辅导训练,再加上我对生死学的理解,我明白到恰当的话别的重要性。转眼十二年过去了,很庆幸的父母依旧建在,现在执笔回想当年的话别,眼眶还是感觉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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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以在这里作这分享,主要是希望大家珍惜话别,不要避讳话别,每个人生死有命,那是不会因为我们谈论生死而有任何变动的。谈论生死唯一的影响就是让我们把握机会把自己的心声告诉对方。当然,我们每个人面对哀伤离别的反应都是不同的,如果你不忍面对面诀别,也可以考虑把话别写成文字传达。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应该在远行的时候才正视话别,我们应该在生命的每一次的相聚与离别的当下,把握机缘好好话别。希望大家在下一次说再见的时候,都能让对方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与温暖。祝福大家,也祝福我们美好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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