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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真事 | 马来西亚宏慈佛教会创办人 沙拉南加拉长老 离乡驻马40载 一生奉献佛法

真人真事 | 马来西亚宏慈佛教会创办人 沙拉南加拉长老 离乡驻马40载 一生奉献佛法

“OK!”(好的,可以!)是马来西亚宏慈佛教会创办人沙拉南加拉长老(Chief Reverend Bootawatte Sri Saranankara Nayaka Maha Thera)的口头禅,只要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他都会尽量帮忙,即便他是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因为他认为,人不应该有阶级、背景之分,佛法面前人人平等。

今年世寿70(僧腊58)的沙拉南加拉长老,是马来西亚南传首座(司法部)长老、马来西亚宏慈佛教会创办人兼精神顾问、吉隆坡冼都斯里兰卡佛寺住持、马来西亚南传佛教总会宗教顾问、马佛青及多个宗教社团的宗教导师。

沙拉南加拉长老把一生奉献给佛法慈悲的法轮宏傅大业,藉着入世宏法、为世界带来更多佛法大爱的正能量。然而,他与佛法的缘分是无心插柳。

他娓娓道出,从小被送到寺庙学习,“小时候,我的个性其实很爱调皮捣蛋,直到我在周日佛学班上,遇到一位比我年长几岁的小僧侣。”他回忆说道,以前在寺庙里学习时,常会和同学用以枝桠来制作弹弓、企图把天空中的小鸟击打下来。不过他强调,大家其实也是闹着玩而已,并非真的要击打小鸟。可是当该名小僧人看着我们的举动时,却己会心怀慈悲地对他们说:“将心比心,如果你们今天是天空上的小鸟堕此恶趣业报,当作何感想?”

他直言:“那时,我小小心灵突受佛法启迪震撼,就非常钦慕该名小僧,因为无论言行举止、谈吐思想上,他都让人感到何谓是出家人应有的僧伽举止风范。”他续说,小时候,自己非常渴望周日能去沙弥佛学班,泰半原因是受了这名小僧人的言行身教。“这位小僧亦常会不吝与我分享他在僧侣训练班遭遇的趣闻佚事,然后邀请我们一起加入。不过他亦表示:“村庄里大部分父母,其实都是反对把孩子送到僧侣训练班的”。因为斯里兰卡的上座部(南传)佛寺院,对于出家人持戒守律的修行把关、要求是很严格的,当中包括各项僧人的修行课业的训练认证。“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无法完成所规定的修行要求,最终被迫还俗,那对家族来说是一项有辱门楣的事!”他说,自己前前后花了将近2年的时间,才成功说服父母愿意把他送到僧侣训练班。

12岁以小沙尔身分出家

斯里沙拉南加拉长老是在12岁时,以一名小沙弥的身份出家。11年后,也就是在他22岁那年,他成功在斯里兰卡康提市的花园佛寺(Malwatta Chapter)肄业、并获授‘比丘’戒;同年,他也于斯里兰卡维德亚拉亚佛学院(Vidyalaya Buddhist Institute)完成‘佛教哲学’毕业论文。直到30岁那年,他为着宏传佛法之大愿感召,毅然踏上与他缘系一生的第二故乡——马来西亚,并且出任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僧人的职务。

至于当初为什么会选择马来西亚作为人生的宏法站,他说,当初是与另两位僧侣前来新马泰时,参访了吉隆坡冼都佛寺。回去祖国后,该寺院前主席毛温的父亲KC Weerasena 先生,邀请尊者斯里沙拉南加拉再次前来,几个月后尊者再次抵达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当时毛温的父亲和另一名寺院的马星达尊者诚挚邀请沙拉南加拉尊者留在该寺院。当时该寺院并没有常驻僧侣,“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待就是40年呀!”他无奈笑说。

留驻大马普渡众生

“一到埠接任后,当时的马星达尊者藉故返回故土。其心底其实早就想回去故土。所以藉由已有僧侣(我)常驻这里的佛寺,马星达尊者就没有再回来。我其实也想回去祖国,虽心感无奈,却只能随着在大马宏法歼月的增长,最终心中释然地接受这项旨命;从宏转法轮中领悟到佛法普渡众生、泽被十方有缘的意义和价值。”对于晚年寺院僧团的安排和计划,沙拉南加拉长老坦言:“即来之,则安之,一切皆有因缘。”但是他亦分享,在2018年时,宏慈佛教会获拨一段位于莎阿南的Elmina永久土地,因此可建立一座总建筑面积约5万5000平方尺的宏慈寺。

在该计划下,第一阶段的地基工程已于2022年1月动工,预计将于一年时限后完工。 目前,寺院僧众与善信组织,将群策携手,持续为宏慈寺筹划各项活动护持建寺弘法。

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的缘起

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的诞生,与来自斯里兰卡的僧伽罗族客工有着很大的关系。 二十世纪初,大批僧伽罗客工聚集冼都参与铁道建设工程。 在佛国生长,客工们自小就将宗教与生活结合,但当时的冼都没有佛寺,这批虔诚的佛教客工往往只能到吉隆坡十五碑的一间佛寺礼佛闻法。交通工具缺乏的年代,除了搭牛车、骑脚踏车,更多时候客工们是徒步而行,路途遥远,十分不便,也因此在冼都建立佛寺的因缘逐渐聚集……

1921年,一个名叫Sri Saddharma Wardhana的佛教团体筹建了冼都斯里兰卡佛寺,寺内的第一尊佛像正是使用马来亚铁道服务,从缅甸运到大马,一直到今天,佛像仍然供奉在寺内。日军时期,斯里兰卡佛寺幸运免于破坏,一些日本人还来参与寺内的活动。日军投降后,第一任住持斯里尼比丘 (Ven.P.Siriniwasa Maha Thera) 积极发展斯里兰卡佛寺,并于1947年筹建了第一所斯里兰卡学校,教育僧伽罗子弟。这所学校随着斯里尼比丘在1951年回返斯里兰卡而关闭,但寺院在达摩沙拉比丘(Van.G.Dharmeswara) 的接任下,继续发挥弘扬佛法的角色,并举办了Maha Pirith、卫塞节庆典、卡帝那供僧节等等活动。

直到1984年,斯里沙拉南加拉尊者受邀担任佛寺住持。尊者迅速地适应了环境并且积极推动寺院的发展,亲自指导诵经以及禅修班,紧接着,尊者在1987年3月恢复中断一时的佛学班以及在1988年12月成立青年组。

将小佛寺翻建成宏伟大寺

自从沙拉南加拉长老常驻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开始,来到佛寺学习或探索佛法的佛友不计其数。在沙拉南加拉长老的领导下,吉隆坡斯里兰卡佛寺从原本简陋的小佛寺翻建成了如今的宏伟建筑。该佛寺不只是一个宗教场所,更发展为佛院教育与福利中心,不分种族与信仰为当地社区提供精神与物质上的帮助,包括在1991年成立Sri Jayanti福利组织、开设免费诊疗所、免费补习班、免费安老院,不定时举办献血活动、医药健康检查。

同时于2001年,斯里沙拉南加拉长老为了更广大的造福社区,创办了雪隆区马来西亚宏慈佛教会,积极于举办社区服务如关怀教育(EDUCare)、祈福法会、周日佛学班 、佛教静坐禅修、学童佛学营、卫塞节庆典、供僧庆典、传承佛陀原始最基本的南传佛法,组织造福社会的精神和福利活动,粮食分派以及各项扶贫活动,受惠对象远至中国、尼泊尔、斯里兰卡、缅甸、老挝、印度等。

推荐

雪隆区宏慈佛教会与斯里兰卡佛寺是两个不同的组织,隶属于不同的管理委员会。

叹学佛的孩子越来越少

“很多时候,大部分人都是在某件事发生后;包括婚姻问题、与家人发生冲突等等,才来到佛堂求助,临时抱‘佛’脚。”但沙拉南加拉长老直言,其实并没有人可以帮助你,而是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心态,包括透过佛学察觉到修习正念后,觉察到人际关系中的冲突与自我防御机制,如:情绪勒索、辱骂、逃避等等,之后再选择以慈悲、温柔、坦诚的言语建立互相支持的关系。不过让他感到可惜的是,近年来,前来学佛的孩子越来越越少。“这是一个可悲的现象,以往佛寺还没翻新时,没有冷气设备,前来学佛的孩子都是席地而坐,但那时的学生数量远比现在来得多。”

“相反的,当时代越来越进步,佛寺的设备也越来越好,学生却越来越少。我们己然来到了一个富裕的时代,无论是物质或精神财富都不断累积。但身处在这样一个时代中,孩子们会因为过多的诱惑而迷失了自我,因为欲望是永远无法被满足的。”他举例,过往的孩子,只需给他们一颗糖果,他们就会开心得手舞足蹈;反观现在的孩子,糖果已经成为一个随手可得的东西,所以对于‘糖果’要求更高,他们会要求某高级品牌的糖果。针对这一点,他建议家长们多带孩子到物资匮乏的国家或地区走走,让孩子体验生活,学习感恩。“在一些地区或第三世界国家,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糖果就足以让孩子们开怀大笑。”

科技与人伦之省思

沙拉南加拉长老续说,科技快速发展影响了人际关系和沟通方式。“这个年代的人反而是在真正见面时无话可说,但透过手机讯息却可以聊上一整个晚上。”他同时说道,曾经亲眼目睹一个令人伤心的场景,三代同堂到餐馆,老人家显得非常开心,因为他们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孙子;然而,相反的,儿孙们却显得非常不耐烦,大概就是想快点结束这场饭局,快些回家。“从何时开始,与家人的聚会也成为了一种饭局,带有‘应酬’的性质?”他认为,老人家有时不过只是想和孩子、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却也成为了一种奢侈?

报导:裴宣

部分图片:受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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