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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刑事案件】烧焦亲情(二) 一段婚姻 带来两家人的痛苦

【90年代刑事案件】烧焦亲情(二) 一段婚姻 带来两家人的痛苦

昨天提及六命枉丧黄泉,沙登新村开埠以来最为骇人、凄惨的纵火命案由嫌犯叶文海手中的一把熊熊烈火燃起,其手法残酷丧尽天良,天理不容教人齿冷!

美好家庭   在纠缠不清下酿悲剧

噬人火舌,源头始自两夫妻的感情纠纷;嫌犯叶文海屡次要求分居的妻子纪淑娟复合不遂,怒火中烧下纵火烧屋。据了解,6名死者本可被救,但由于叶文海常与纪淑娟 吵架,致使众人在多名死者极力呼喊求救时以为又是他们吵架动武而不加以理会,一直到他们惊觉是火患后,也难从火势中 ,抢救在火海里挣扎的六条人命。

昨天的报导提及,叶文海砂胜越经营生意失败后,夫妻感情便开始恶化。1993年尾,叶文海返回西马,夫妻俩的感情更是越闹越僵,淑娟多次要求文海分居离婚,但是文海都不肯签字并且脾气越显暴戾无情,经常对妻儿拳打脚踢,导致太太要离婚,连孩子们也都不认他为爸爸。

当时,双方也力指对方有外遇,文海更是回到高渊告知亲友妻子自他在东马时已与其他男人有染;女方亲属极力否认此 事,并指真正在外搞三搞四的是叶文海。

爵熙与宝琼,直言对‘那个人’的看法,说出了多年来的委屈。

儿子爆父亲恶行 :他还不了这笔血债

当年,《风采》成功采访俩人的儿女,深入了解事情的渊源。一夜间痛失六名至亲,也使爵熙一夜间洗去了稚气,变得懂事成熟起来。

惨剧发生后,叶爵熙跟妹妹宝琼只称父亲为‘那个人’。事实是,在两兄妹心中,好早好早就已没当‘父亲’存在,叶文海平时的所作所为,他们皆认为已使他毫无了故“父亲”的资格。

爵熙提起叶文海,语气冷冷中见激动:“我三岁时,那个人已不理我们一家大小,四岁时我已不当他是父亲,四年级到现在,我从没叫过他一声‘爸爸’。现在,我对他恨之入骨。”(妹妹宝琼,也有着同样的心情:对父亲恨之入骨。)

在他两兄妹的童年中,曰子已充斥着父母亲的争吵、父亲的无理取闹、母亲的忍气吞声,甚至父亲掴、推、拿刀砍母亲的种种教人见了也心寒的画面。“每次父亲打骂母亲时”我们都在场,我不明白妈妈为何可以忍受他的种种毒打虐待,在我记忆中,妈妈生下弟弟后,那个人便时不时动手打妈妈了。”爵熙努力回忆着。

当时年纪小小的宝琼也开□说话:“我问妈妈为何要嫁给他,他时常打你的。我妈说以前喜欢啊,而且也没料到他会变到这样。”她顿了顿:“我以后也不要嫁人了,我很怕会有妈妈同样的下场。”瞧,才十三岁,却被上一代的恩怨影响深远啊!悲!

这小女孩又继续说:“我以后要当律师,我要坏人得到应得的下场。”蓦地又停了片刻:“还是不要了,我又不想自己‘弄死’自己的亲人……”她垂下头, 而后久久都没出声。

爵熙仍是针对叶文海来说,像是要把他最丑恶的一面公诸于世。“那个人开店做生意,却时常不见他人影;常去赌,赌得大也赌到很夜”一盘生意就这样给他赌掉了。

从砂拉越回来后,叶文海就常到纪家位于沙登的家 胡闹,任何人见了他都怕,他越说越气:“去年12月,他掴打妹妹,打得很厉害;之后他还要打我,我被迫还手,我真不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父亲’。”一说到父亲两字,他又改□:“不……是那个人。”

 “我搬出去住,也是妈妈外婆等人劝我才搬出去的;那个人试过很多次拿刀要刺我;我一月搬出去1却没料到三个月后,发生这样的事。当我赶抵现场,整个人都呆住了,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谈起钱,他说叶文海欠他妈妈及婆婆的债多到还不清,总而言之,就是频频向妈妈及外婆拿钱就是了。 “他在莎亚南买屋子,供期供到一半没能力还,还厚脸皮叫我妈妈向外婆借二十千拿来供屋;我妈妈便省吃俭用,不但要找生活养大我们,还要还一大笔那个人欠下的债,银行来追讨债款都是我妈妈替他还。”

 “莎亚南那间屋子,如果那个人吊死了我便是继承人,我不会跟他们(叔叔、姑姑等)争,看他们的良心怎样教他们做事吧!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给我的,我们看他用怎样的把戏来处理这间屋子的事吧!” 父母亲之间的恩怨,当时小小年纪的他清楚得很,但他已没机会保护妈妈。

纪家姐妹:仅剩俩人与外甥相依为命

一夜之间,失去几名至亲,对于淑卿和秀鸾两姐妹而言,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当年在接受《风采》访问时,妹妹秀鸾更是数度泣不成声,更是称嫌犯姐夫为‘那个人’。“死去的人什么都不懂,但活着的人却得承受刺心椎骨的痛。那个人的一条命,是绝对赔不回我亲人的六条命。”

 “他连亲生儿子也不放过,都不是人来的。他必定得受到法律制裁,慢慢地折磨他,让他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痛楚。”纪家而今只剩下她两姐妹,回忆以前四姐弟聚天伦的欢愉,怎不叫她心如刀割?自然就更加痛恨毁她天伦的嫌犯了I

“他们力指我二姐有外遇,事实是相反,是我姐姐和他儿子爵熙赴东马找他时亲眼见到的;姐姐煮了满桌子的饭菜,他看都不看一眼,就跟另一个女人走了;他也曾揶揄我姐姐为何这样肥,一个女人被心爱丈夫这样说,心是多么的痛啊!”

 “二姐好像前世欠他似的。虽然丈夫的名早已‘臭透’,但还是爱他。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每次要钱,姐没第二声便给他支票了。” 她哽咽着:“自从生意失败后,他的整张脸充满杀气令人望而生畏,我们都不敢接近他。真没想到他竟丧尽天良,狠心放火烧人。”

比较起来,大姐淑卿显得冷静没秀鸾般激动。但,流在心里的泪令她看来是多么的哀伤呵。惨剧发生后,身为大姐,她要做的事实在太多,办丧事、找屋子、外甥的学校事项,没一份惊人毅力,如何熬得过来?她心力交瘁得也不想多言呵l

 “一切就由警方去处理吧!再怎么说,他的命赔不回六条命的。”她顿了顿再说,“我向来对那个人的印象都不好,他出名‘一五八’(潮州话,即大骗子)、爱赌博爱说谎,整个威省的人都知道他的为人不好。”

叶文海的妈妈方老太太,始终不相信儿子纵火。

老母亲:不相信儿子会那么狠心

叶爵熙跟宝琼痛失最爱的妈妈,从此相 依为命。对于爱儿心狠手辣干起恶行,叶文海的妈妈方老太太又岂是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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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时的记者联系上叶大嫂,才联络上嫌犯的弟弟文汉和其母亲方老太太,这也是惨剧发生后,他们第一次跟传媒作如此正面接触。“对于相不相信或是不是我哥哥纵火,这问题恕我不能答也不需答,这已是法庭案件一切交由警方处理吧!”

 “我不相信是他做的。”方老太太有着一颗慈母的心,再怎么说,她宁可不信她儿子会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何况文海在她心中,本就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儿子啊!

 这位老母亲在1976年丧父后,含辛茹苦的将四男二女一一带大,儿女个个都孝顺,也各组幸福家庭。文海跟三媳妇淑娟之间有问题,然而文海却从不向她提起任何的烦恼。

 “文海是个乖孩子,很孝顺,从没对我恶言相向,过年过节都会给钱我,他这个人性格很内向,有心事也不爱跟我们倾 诉的。” 叶家六兄妹的感情都很好,文海虽然嘴巴讲很多东西,但就好像一个推销员般而已,不是很坏的那种。“以前三媳妇对我很好的,但没想到她的心变得这样快。她整三年都没回过高渊的祖家了,儿子孙兄都有回 ,只有她没回而已。”

叶文汉当年受访,也拿出证据证明财务归属。

“1974年,文海就上来首都念书,1981年自己开复印店,1982年跟对面屋的淑娟结婚,两夫妻就在吉隆坡组织家庭;1986年他们在沙登再开复印店,店的名字是放淑娟的名字,但钱却是文海付出。后来,他去砂拉越开复印店,不过由于账目 很难向顾客收回,结果,我们便叫他放弃那边的生意。”

 “我哥哥跟三嫂的感情在他在东马时已出现问题,他们的事我们外人也理不到这么多。我很了解哥哥,他脾气很好的,主要是你不要激他,不然他才会反抗。”谈起屋子、钱财纠纷,文汉拿出一大叠银行收据,证明在Shah Alam太子园那间屋子,是由他母亲每月出钱供及该屋是他三哥及大姐的联名丁所买。

 2010年    正式下判上诉失败

一场自由恋爱,结果却是震撼了社会,也毁了两家的天伦。

无论如何,纵火案造成6人丧命的叶文海后来被控上加影推事庭。一直到2010年,案件来到最终—上诉失败,仍被判定送上绞台……

资料来源/生活出版社资料室

《星洲日报》、《中国报》、《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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