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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波:羽坛教父金牌筑起的大时代

李永波,一位横跨时代的羽毛球教练。(图源/ 视觉中国)

说起李永波,基本上30岁以上的羽球热衷份子,对他并不陌生。

那段大家见证王者之战的岁月,他出现的频率不亚于羽球手。这位在那个时代,大众觉得有点狂妄的教练,一共培养出81位世界冠军,夺得了92个世界冠军奖杯,18枚奥运金牌。

李永波,在中国国羽执导24年,堪称荣誉满身的功勋教练,但同时也争议不断。那些年,我们与李永波的距离,就在报导与新闻画面片刻,还有许多‘听说’之间,也为这位‘羽毛球太上皇’增添了几许属于他的江湖色彩。

李永波(前中)与兄姐。
李永波当年与田秉毅被标签为双打‘四大天王’之一。
运动员时期的李永波。

双打四大天王

李永波在1978年开始成为羽毛球运动员,他曾与田秉毅搭档多次获得世界级比赛双打冠军,包括三届汤姆斯杯冠军(1986年、1988年、1990年)、两届世锦赛冠军(1987年、1989年)、1988年羽毛球世界杯冠军、1990年亚洲运动会的男子团体、男子双打冠军。李永波联手田秉毅改变了中国羽毛球男子双打长期落后的局面,并与韩国的朴奉柱/金文秀、印尼的洪忠中/郭宏源、马来西亚的昔迪兄弟并称当时双打的‘四大天王’。

1992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羽毛球比赛的男子双打屈居季军之后,李永波正式退役,并与田秉毅一起转任教练员。

在初扛上教练这个身份上,李永波是位年轻大胆的领帅,大刀阔斧地动作,也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大时代。

年轻领帅经历最低也攀向巅峰 开启羽球大时代

1993年,李永波开始出任中国国家羽毛球队副总教练(当时未设总教练),由于当时老队员大多数面临退役,新人青黄不接;同年的世锦赛上,中国只获得一项冠军、一项亚军和三项季军。

面对疲弱的单位,有人说李永波之所以能够带着国羽走出困境,是离不开他个性里的倔强和身为球员的时留下的遗憾,也因此开启了属于中国国羽的大时代。

上任后的李永波对教练班子进行了大换血,启用了李矛、李玲蔚等年轻教练;国羽在大换血后成绩却再遭挫败,男子队在1994年汤姆斯杯负于马来西亚未能进入决赛,女子队则在尤伯杯决赛中以2-3负于王莲香领军的印尼队,丢了守住10年的尤伯杯。同年年底的广岛亚运会上,国羽在七个项目上没有一项进入决赛,遭遇了历史上最惨痛的失败。

李永波给团队训话。(图源/视觉中国)

在李永波带领下,在承接的这段期间,单位确实是创下历史最差的成绩,但不久后也带领队伍从低谷反弹。1995年,重点培养的新秀葛菲/顾俊、叶钊颖、孙俊在苏迪曼杯决赛中前三场就击败王莲香、阿尔比等强手,一举击败处于鼎盛时期的印尼队,历史上首次夺得苏杯;在同年的世锦赛上,叶钊颖和韩晶娜包揽女单冠、亚军,中国选手重登世界羽坛巅峰。

1996年,李永波首次带领中国队征战奥运会,葛菲/顾俊在女双决赛中力挫韩国的吉永雅/张惠玉,拿到了女子双打金牌,这也是中国队在羽毛球项目的奥运第一金,也意味着走入了辉煌时代。

一位教练,只能说李永波作为挑选人才的眼光,绝对精准。

或许,李永波在识人、用人方面,确实有着精准的眼光,进入21世纪后,李永波的队伍建设上确实完美,培训优秀的人才接班,例如:男单从夏煊泽后就迎来了林丹时代,林丹之后是谌龙接班;女单则是自叶钊颖、龚智超退役以后,张宁、周蜜、龚睿那、谢杏芳接班,再来王琳、王仪涵、王适娴、汪鑫、李雪芮等无缝顶上;双打方面,又培养出蔡赟/傅海峰、张军/高崚、杨维/张洁雯、于洋/杜婧、徐晨/马晋、张楠、赵芸蕾、田卿等世界冠军好手。

若是大家还有印象,应该记得李永波曾经出口表示,自己的目标是培养出100个世界冠军,届时也是他退休的日子。

“在整个球队里,需要有人做恶人,很明显,我就是那个恶人。”李永波的这句经典语录,曾被某一年的苏迪曼杯官方秩序册收录进前言。然而,就在第15届苏迪曼杯开打前一个多月,这位仇人眼中的“恶人”,追随者眼中的“英雄”,走到了他执教生涯的终点。

横扫五金 属于他的高光时刻

伦敦奥运会,中国以23岁至29岁为主的黄金阵容。“我比其他教练更有资格想包揽五金这回事。”没错,时间可以铺排建设出更佳的团队,比较起底早前雅典奥运的青涩,北京奥运的偏科,那一届李永波亲自坐镇决赛的场外指导。
横扫5金,林丹成为首位在奥运会蝉联冠军的球员,成了李永波执教生涯最骄傲的成就,也是他当时自信得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原因。

李永波在奥运场边指导林丹。(图源/视觉中国资料)

李永波之所以如此成功,不得不说他的‘铁腕’手法。在《24年功过是非 李永波时代终究落幕》一文中提及,刚上任的他,面对国家队最大的问题是纪律散漫、缺乏时间观念,李永波下达最后通牒,全队配备闹钟,每天早晨必须准点集合。“谁超过6点45分才到,他所在的项目组就得全体去操场跑一万米。我只要求准时,如果谁非要6点44分起床,然后从楼上跳下来,只要来得及,随便你,你就是买个降落伞,我也不管。

”或许吧,在那个需要整塑的年代,他的自信、狂妄、想要赢的个性,处在对的时间点,也是成就他的个性。

还有一次,全队出国比赛,一名队员因迟到没能赶上,自己搭车到达机场后被李永波狠批一顿,而他依旧果断将球员机票没收,以此严惩队员的怠慢。自那以后,凭借着一系列雷厉风行的纪律管理,李永波逐渐把国羽‘镇住’。

其实,回归现实点,不管是不是运动员你,每一个机构单位都一样,成绩决定了资源。李永波虽然是东北汉,可是心思也细腻,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讲述早期国羽成绩不佳,他想把运动员的木头窗户换成铝合金材质来抵御冬天的寒风,但国家队没有多余的一分钱来改善这些硬件。这件事情再次让李永波深刻体会到,金牌看起来不大,但它带来的东西太大了。

卸任后的李永波,有人说他老了、发福了。24个年头,李永波的卸任,或许让人觉得唏嘘,可是他的影响力可能不只是成绩,而是从此之后江湖还有他的传说。

人在江湖的非议事端

棒球帽,是我们这一群目睹‘王者之战’时代,对于李永波的经典印象标志。说起为何总是戴帽子,李永波曾表示因为自己头发自然卷难打理,干脆就戴帽子,当中也有报导说他坦言是秃头的原因。不过,心理学上认为,喜欢戴帽子的人更喜欢掩饰自己的内心。

李永波接受访问。(图源/The Star)

作为一位教练,他的强势和自我,反而成了权威的体现。人在江湖,李永波当然也遭些许非议。他最大的‘恶’,大概就是1997年的国羽内乱–一场联名弹劾,李永波此后似乎特别没有安全感,也不轻易相信别人。

由于人在江湖,主要还是集合了关于他在事业引起争议的事件,其他则不多赘述。《南方人物周刊》曾经在一篇《多面李永波》,大概总结了李永波遭人非议的事端:

“李永波强势的个性成就了他辉煌的执教生涯,也同样给他带来了非议,造就了毁誉参半的‘多面李永波’。长时间‘家长式’的管理作风下,‘让球’让成了习惯,伦敦奥运会时的‘消极比赛’成了他执教生涯中难以抹去的污点。此外,李永波惯于用嫡系做教练,他和李矛的矛盾至今未能化解。前几年李矛接受采访时称,因为李永波的缘故,他至今无法在国内执教。”

卸任之后的李永波,办了辽宁李永波国际羽毛球俱乐部,继续与羽球生活。另外,他也在马来西亚进军榴莲种植市场。

另外,东北汉的李永波性格开朗,横扫5金奥运成就让他成为当红教练,接着他几乎一脚跨进娱乐圈–出席各大颁奖礼及晚会、现身综艺节目侃侃而谈、带一众国家队球手亮相、出演电影《笔仙2》等等。不仅如此,李永波也有这么一个歌手的身份。如此一来,与娱乐圈走得太近,未能专心管理和执教国家队,成为李永波长期背负的另一‘罪名’。

2017年4月,李永波卸任中国国家羽毛球队总教练及乒羽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的职务,并在中国奥委会新成立的专家委员会工作。

李永波,他那横跨时代的教练身份,更让人印象深刻。从球员到教练,再到执教初期国羽成绩不佳而被忽视,他绝对深刻体会没有成绩就备受冷落的滋味。或许也正是这样,李永波的大半辈子,一直在得失巨大落差之间,用一个又一个的金牌筑起了大时代、稳固了教头的位子。

无论如何,李永波或许就是那位离开了江湖,江湖仍有他的传说的一号人物!

参考资料/《澎湃新闻》、《维基百科》、《识点百科》、《南方人物周刊》(多面李永波)、《24年功过是非 李永波时代终究落幕》、《搜狐体育:人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