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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真事|义诊医生蔡毓彬 社区体会人生 视病人如家人

真人真事|义诊医生蔡毓彬 社区体会人生 视病人如家人

“我笨笨(糊里糊涂)……开始了回馈社会的工作。”蔡毓彬风趣说道。他目前除了是双威医疗中心的足与足踝矫形外科专科医生,同时还活跃于各种回馈社会的工作,包括慈济组织、滨华华小医疗顾问以及TheBureau of population, Refugees and Migration(PRM)委员会。“从当实习医生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我的专业可以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后来他被派往东马纳闽(Labuan)的医院服务,他说,慈济在纳闽没有分会,最邻近也要去到哥打京那巴鲁(Kota Kinabalu),只能打消念头。直到2002年,他回到吉隆坡马大医院进修专科学位。“当时我在布告栏上看到慈济招揽义工的海报,便打电话去询问。”

那通电话,正式启动了他的义诊生涯。

那时候每个周末,他都会去到巴生的义诊中心为有需要人士提供相关的医疗服务及援助。离开医院,走出社区,蔡毓彬说:“除了可以认识更多朋友之外,更重要是体会人生。”他有时也会跟随慈济团队去到郊外病患家中进行治疗。“看着他们(病患)糟糕的居住环境,心中难免会觉得:‘这种地方怎样住人?’”但也因为如此,他说:“更加感恩自己拥有的一切。原来我们已经很幸福。”

患有幽闭恐惧症

作为一位医生,他说,医生的能力始终有限,无论是在回馈社会或医疗体系这一块,单靠医生的力量,绝对不够。“除了医生,病人们更需要支援团队的支持,为他们提供爱护和关怀。”他直言,自己最缺乏的就是爱护和关怀。“有时病人问多几句,我也会发脾气。”他自认需要改进,但他也说,日常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实在无法腾出太多时间关怀每个病患。不过让他感到可惜的是,政府医院近年来开始不让志工团队走进医院。“先不论宗教关系,我是认为,这群志工团队主要就是为病患们提供关怀,让整个医院的氛围更有爱。”

不过他说,自己还没有机会去到一些天灾人祸的地区给予帮助或援助。“不过如果有机会,可能我也不太敢去。”说法方式幽默的他说,担心最后是自己需要被照顾。“我有幽闭恐惧症,所以我无法在一个幽闭空间太长的时间。”他续说,这是一次遇到升降机故障,然后困在升降机超过30分钟的后遗症。“我当时直接晕倒在升降机里。”他笑说,当时自己是在出席一场医疗高峰会,所以升降机里的大部分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医生专家。“虽然事过境迁,但有时见到面,他们还是会调侃我一下。”

或许蔡毓彬无法走进灾区,但帮人或回馈社会从来就不是单一格式,不是吗?

医生沦为‘白色商人’?

蔡毓彬一直致力于公共服务,他也以为自己会待在政府医院一辈子,因为他说:“我没有想太多,只是希望我的专业可以帮助到人。”不过后来因为自己口直心快的个性被迫离开,转到私人医院服务。“很多人会认为,一个医生只要离开了政府医院,就是黑化了,眼里只有钱。”他不排除确实有医生是为了钱,但他也说,难道私人医院的医生就不能帮人吗?他先撇除收费,他说:“私人医院的效率才应该是医疗体系应该体现的。”他举例,一位因车祸而受伤的病患送进私人医院,一般情况下,只需2至3天就能完成手术,然后出院;相反的,政府医院需要排期,有时需要等至少2至3个星期。这点虽然

让蔡毓彬感到无奈,但也无可奈何。作为一位医生,看见一位原本不能行走的病人,经过治疗后能够健步如飞走出医院,是他最大的满足。

自古以来,医生在人民心目中都拥有崇高地位,但在这物质及现实主义社会,医生这行业已不再神圣,没有医德的医生也越来越多。所谓‘医德’指的是医生应具有的医学道德和风尚,针对‘医德’这两个字,蔡毓彬直言:“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却非常深奥。”而对他来说,所谓的医德,就是“只做自己会做的事,不踩界”。他举例,他是足与足踝矫形外科专科医生,专长是在足与足踝,所以其他的部位的医治,他说:“我不会碰,也不会做。”另外,医德还包括医生们的责任感。他续说,举例:医生采用上班轮班制度,但部分医生只要到了所谓的下班时间,就会直接‘下班’,完全不会理会当下病人的状况。“对我来说,医生不应该有轮班制度的想法,而是应该为病人负责到底,即便已经超时。”他分享,曾经在手术室,手术进行到一半,一位实习医生因为到了下班时间要求要先行离开,让蔡毓彬忍不住大发雷霆。“我和他说,如果你现在离开,你永远不用再踏入我的手术室。”

他坦言,这是自己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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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广泛热爱音乐

问蔡毓彬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当医生,他想了一下便说:“老实说,我以前没有想过要当医生的。”中学毕业后,手上领着一手好成绩的他也曾陷入一阵迷惘。“因为我姐姐也是读医生,所以她就拿着我的成绩去报读,就这样我就读了医生。”原来是被迫的啊?针对这点,他笑说,其实也不是啦。“我也是有一点点喜欢当医生的。”不过他大概是最多兴趣的医生,他爱下棋,包括中国棋、西洋棋;喜欢乐器;也爱收集乐高。他更爆料说,读书时期很顽皮,下课后没有回家,而是到处游荡,活跃于各式各样的活动。“我曾和我父母说过,你们让我玩,我会考到好成绩。”果不其然,他没有失言。

他同时也说道,自己很爱音乐。不过想当年家乡吉打昆仑很少音乐或乐器课程,即便最后真的找到老师或课程,他坦承:“我又很懒惰。”他自嘲自己看到五线谱就觉得头晕,所以没有认真学习。然而,现在的他参与口琴活动,甚至活跃于各种赛事。

访问结束前,问他,作为一位忙碌的医生,究竟是如何分配时间?“所以有时真的会忽略了家庭。”他无奈说道,但对于家庭和事业,他直言,两者同样重要。对他而言,病人就犹如他的家人一样,他需要为他们负责,这是医生的责任,也是一种使命。

报导:裴萱

图片提供:受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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